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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沙历史的用途与滥用

来源:华沙 时间:2017/8/11

forca按:

以后我会不定期的在这个号上分享一些同样为建筑师的朋友的旅行手记。跟大家分享来自更多元视角的,关于远方的建筑和城市的,更多的见闻,感触和思考。

T.Lov-Warszawa(MV)斯大林和希特勒

一.

苏共占领华沙的岁月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但是今天,当人们从华沙的中央火车站下车的时候,还是会第一眼就看到那个大到无法忽视的充满共产主义纪念性的科学文化宫。这个自建设之初就饱受争议的建筑,在东欧剧变之后虽然屡屡受到拆除呼声的威胁,也不断地有竞赛要求重新规划这一片区,但是直到今天也还是稳稳当当地矗立在那里。现在,华沙的年轻人们对它仍然非常嫌弃,但是似乎也没有太多想要把它彻底拆除的念头了。规划方面的讨论更多集中在“科学文化宫前广场如何激活再利用”的问题,而大学里的教授们也呼吁人们重新认识这一段历史,将它作为“社会现实主义(socralism)”的文化遗产保护起来——毕竟这座巨大的建筑已经闲置多年,也得不到多少维护和修缮,原本建成之初完全是白色的立面,现在已经灰头土脸,只剩庞大庄严的形式仍然在震撼着人们了。对于游客而言,科学文化宫俨然成为了地标之一。一座城市,一个国家的首都,留给来访者的第一印象,竟然是一个历史上被压迫时期被迫建成的地标建筑,确实让人感到五味杂陈。

华沙科学文化宫

今天华沙也像多数奔着“国际化大都市”而去的首都一样,大量兴建起无性格化的摩天大楼,同时更多区域则逐渐地走向士绅化,文艺小资的中产阶级休闲办公区域越来越多。华沙显然并不想像很多大城市一样忽略掉城市中的低收入人群,因此,其发展的主要样本是柏林——甚至在一些区域会有非常明确地“把这里建设成华沙的Kruzbrg”的规划方向。柏林自然是穷开心的大本营。一座城市能容纳多种多样的人群,让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享受生活,放飞自我,这也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然而柏林的小伙伴一致认为:Kruzbrg是不可复制的。这种自发的自下而上的力量建设起来的聚落,很难在一种规划下施行。或许华沙也应该从自身的角度出发找找出路。

尽管华沙的建设定位里已经再也没有了社会主义的位置,甚至一些人认为华沙已经在逐渐摆脱社会主义时期的“阴影”,完全走上资本主义道路。但是对于像我这样从小到大成长在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来说,这里处处都布满了社会主义的痕迹。——社会主义绝不像他们天真地想象的那样,只残留在个别科学文化宫这样的地标或者一整排社会主义大板楼居住单元中,而是隐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甚至人行道的宽度,铺地的样式,公园里的活动器械,带着五角星的人民战士纪念雕塑,一切都在默默地展示着这个城市的过去。政治可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剧变,然而城市的记忆是缓慢的,任何历史都不会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快地过去,它融化在城市的血液里,也因而会流淌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最终,一个城市或者一个人的“身份”便并不是一个可以被有意识地“塑造”的东西,如同薛定谔所言:“我”也许是一个基质,一张纸,上面积累着我的一切经历,它们构成了这个所谓的“我”。这样想想的话,或许许多不情愿的历史都可以被原谅,因为即便不原谅,它也仍然构成了现在。

华沙公园里的战士纪念雕塑

二.

“如果不学建筑,我自己都不知道华沙的老城区是重建的。”来自华沙的小伙伴如是说。一个城市的建筑遗产,如果全都是重建的建筑遗产,那么它们还能算作遗产吗?在德国和波兰,这样的话题似乎很难被讨论,毕竟他们都无法做一个旁观者。人们非常感性地认为战后这个浩大的重建工作是一个壮举,是一个民族在努力维护自己的文化遗产和民族尊严,然而华沙重建之后,50年代的欧洲掀起了一阵浪漫复兴重建风,许多城市都开始“重建”它们的文化遗产,直到60年代《威尼斯宪章》终于认真强调了历史建筑保护的“原真性”问题。不得不说,战争真的让许多价值观都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错乱。建筑最大的魅力在于它的实体性,哪怕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场所的记忆也仍然是无可取代的。高度物质化的建筑和城市环境,仍然与每个人的生命和成长密切相联,成为“身份”的一部分。华沙老城区的重建带有高度的意识形态性。二战期间,希特勒扬言要将华沙从地图上抹去,纳粹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讨论哪些建筑是波兰民族的象征,因而必须毁灭。于是,华沙老城区85%以上的历史建筑全部被毁,整个城市几乎被推平。二战刚结束,华沙人民就强烈要求将所有历史建筑重建,彼时苏共正掌权,打算把华沙整个翻新,建设成社会主义风格大都市,然而在人民的强烈抗议之下,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了。假如当年真的按照苏共的计划重建了华沙,那么今天或许华沙真的会成为一座没有历史的城市——哪怕现存的历史也只是一个被伪造出的历史的表象。华沙的重建,哪怕在当时也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情。历史建筑保护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争议的话题,因为它是反时间的。应该修旧如旧以保证外观的原始性,还是保留所有修缮痕迹以保证当下历史的原真性,哪些建筑该被保护,谁来做决定,哪个群体做决定,哪一带人做决定,一切都是难以判断的,因为一旦要让一个本应在时间中自然衰亡的东西回溯到时间轴的前一个点上,所有的价值判断都会被质疑。有的建筑失去了生命,变成一个标记一般的空壳,丧失了其作为建筑的真正意义;而有些建筑则因为修缮不当,哪怕继续着生命,却已经面目全非,失去了作为文化符号的价值。历史建筑保护尚且如此复杂,整个重建就更加充满争议了——用什么材料,根据什么资料,将建筑修缮到历史的哪一个时间点上,是否将一片区的建筑统一修缮到某个时间点,所有的历史信息层析该如何保留,让人们知道这是重建的建筑还是不知道,每个细节都必须做出重要的决定。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让人们试图复活一段历史的时候,就必然会埋葬另一段历史,在华沙的案例中,被埋葬的即是二战。今天,我们再也无法在宁静祥和的老城区里感受到战争的洗礼,华沙重建把这一切都彻底隐藏了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华沙老城区

在重建工作中,华沙并没有被复原到战前的样貌——某种程度而言,人们认为20年代初被苏俄占领和压迫的时期也并不值得怀念。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华沙老城区,基本上延续了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的建筑和城市格局。这一时间点的选取也带有高度的意识形态性。波兰地理位置尴尬,夹在德国和俄国之间,历史上一直没有多少独立的时候,经常被瓜分和占领。而18世纪后期正好是华沙被德国占领然而经济繁荣发展的岁月。当时华沙入驻了大量德国建筑师,为这座城市设计了许多与当时的德累斯顿风格类似的公共建筑,而当地中产阶级的崛起也导致了新类型的精美住宅建筑的大量涌现,也就是今天老城区里的那些townhous。有趣的是,这一被选作“波兰民族之代表”的历史时段所产生的建筑,事实上也并没有多少本土性,而更像是18世纪德国地区建筑的复制品。可是今天自然不会再有人追究这些文化遗产到底渊源何在了。

华沙重建工作被视为人类建筑历史上的一个壮举——当时战争刚刚结束,经济状况一片低迷,人们在普遍贫困、几乎是民不聊生的情况下,依靠着华沙人民自发的群众力量,用不到六年的时间就几乎完成了老城区主要部分的重建。今天,我们或许无法想象在那样的年代,面对着一片废墟焦土的首都,人们拿起作为重建资料的18世纪BrnardoBllotto所留下的精美的关于华沙的画作时,内心是怎样的感受,我们无法用理性来判断这一重建工作是否“合理”,也无法真的理解重建华沙背后的沉重与波兰人民重生的决心与信念。只能面对历史,接纳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BrnardoBllotto画作

华沙在重建之后颁布了历史建筑保护相关的法规。直到今天,波兰境内30%以上的土地都受到不同层级的历史建筑保护部门的严格保护,这些部分在任何建筑和规划活动中都具有一票否决权。在波兰的宪法里,历史建筑保护赫然列于第五条和第六条,与捍卫领土完整和公民自由等位。然而有趣的是,晚近的、社会主义时期留下的建筑,却没有在这个高度重视历史建筑保护的国家中得到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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